马三立的相声生涯中最经典的相声是什么?
马三立的相声生涯中最经典的相声有很多比如说是《吃元宵》《卖挂票》《黄鹤楼》《相面》《卖五器》《开粥厂》《醋点灯》《夸住宅》《地理图》《文章会》《白事会》《八扇屏》《反八扇屏》《地理图》《窝头论》《文章会》《梦中婚》《对对联》《三字经》等。 这些经典的作品都是他有他一个人自己创作的,所以说要么叫老艺术家,他肯定是在舞台上磨练了很多饱经的风霜,也是经历了很多的坎坷,这样才可以创作出很多,这样现在优秀的作品,所以说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也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一个艺术风格,相对于来说,我觉得还是推动了一些艺术的发展,不愧为现代文学,或者是相声的一个态度,还有幽默大师,所以说我觉得尤其是幽默,或者是喜剧的一些大师,自己本来就是活的比较快乐和高兴的一个人,所以说在这方面都是比较,有天分的一个所以说我个人也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作品,或者是人在其中也是比较好玩,或者是好看的一个东西,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们可以和每天哈哈大笑,然后活着每天很高兴,很开心开心的样子。有可能对我们现在的一些喜剧演员来说,或者是做小品的一些人来说,每一次想到一个好玩,或者是开心的一个事情都是非常难的,因为现在不管是怎样,小品和相声这样的一些好的包袱,好的,玩儿的都是很少的,因为在之前都已经发觉的比较多了,到现在来说都是很少的,所以说我们自己也是要好好的去体会一下,这样才可以得到一个比较好的一个作品,尤其是在以前,他们就是从生活中然后发现许多这样的比较好的一些东西,然后展现,在舞台上,所以说现在练就了这样好的一些,一个个,经典的作品。
马三立相声十大经典
马三立相声十大经典:《吃元宵》《卖挂票》《黄鹤楼》《相面》《卖五器》《开粥厂》《醋点灯》《夸住宅》《地理图》《文章会》。这些经典的作品都是他有他一个人自己创作的,所以说要么叫老艺术家,他肯定是在舞台上磨练了很多饱经的风霜,也是经历了很多的坎坷,这样才可以创作出很多,这样现在优秀的作品。所以说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也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一个艺术风格,相对于来说,我觉得还是推动了一些艺术的发展,不愧为现代文学,或者是相声的一个态度,还有幽默大师,所以说我觉得尤其是幽默。马三立个人简介:马三立 (1914年9月25日-2003年2月11日),生于北京,祖籍甘肃省金昌市永昌县,相声演员。曾任中国曲艺家协会顾问、天津市曲艺家协会名誉主席。马三立擅长贯口和文哏相声,很好地诠释了相声“以说为主,以逗当先”的精要。其相声语言含蓄隽永,平实诙谐,创造性地发明了单包袱、双包袱、单翻、反翻等各种组合性的包袱结构模式;表情动作简练传神,在马派相声风格化的基础上,融入自身个性化的表演。
马三立的经典相声吃元宵
吃元宵
马三立、张庆森演出本
马:你说这唱这样的曲儿、这样的戏,它为什么叫艺术呢?
张:为什么呢?
马:不是演员往这儿这么一站就把这些个词儿全都背下来就算行了么,不是,一定啊要拿这个声音、动作来唱出来这个剧中人,表现出来人物内心的感情,拿这个声音、动作来表现出来这个感情。
张:得有韵调么。
马:这个演戏呢,它是拿这个动作、身段、表情、指相来表达人物的内心感情,台上台下打成一片啦,都那么聚精会神、都那么听,好象啊就像一个真事儿似的,如同一码真事儿似的你在下边这么听,可能啊听出这个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,“戏台底下掉眼泪——替古人担忧”,它为什么能让台下的人掉泪呢,就是因为演员的表情好,仿真了,把它做成一个真事儿了,让观众就忘了他是在演戏,好象真事儿一样了;那么演这个曲艺呢,更是这样了,曲艺带身段的很少,当然将来也可能要发展到带身段,现在还正在研究,那么就说这个唱词儿吧,要把人家这个精神、眼神、耳音都要领到舞台上来,看他一个人演唱这段,这段的唱词儿,吐字要真——腔儿要准、板儿要稳、字儿要真,那这段您要是没听明白,您呀就觉得这个戏呀没有吗意思,那作家这个本子写得再好如果演员演的不好,没让人听明白了,那也是等于零。总得让人听得清楚,人才会觉得这段啊有意思。你比如说刚才唱的这个宝玉…宝玉呀…大概是探病吧…
张:大概是探病?就是探病。
马:宝玉探病,这是《西游记》上这么一段…
张:哎——怎么是《西游记》啊?
马:是…什么游记来着…《红游记》…
张:《红楼梦》。
马:嗨,我知道是《红楼梦》,这我懂——逗你玩儿。
张:逗我玩儿?
马:《红楼梦》,宝玉、黛玉,他们俩人的这个爱情要把它唱出来,这个剧情;可是这个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》呢,那个李甲又太不重情意了,我每次看这个戏我都难过。
张:哦,你爱看这个戏。
马:这个书我也看过,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》是这个《今古奇观》上这么一段,我每次看我都难过,我听了这一段呐我难过,我心疼啊!
张:噢,你心疼那位杜十娘?
马:我心疼杜十娘干吗?我心疼那东西,我心疼那百宝箱,那百宝箱扔到江里,我难受,那多少东西,全扔啦?珍珠、玛瑙、翡翠、钻石、碧玺、猫眼…我心疼,别说给我,我看看就行啊,光听说过玛瑙,什么叫玛瑙?碧玺、哪个是碧玺?我没见过,金条我倒知道,这么长、这么宽的那个,金条咱见过…
张:哦,你们家有金条?
马:我们家没有金条,那是衣冠道展览会的时候我见过,那儿摆着呢,头回看金条就是那儿看的,一连我去了好几趟,别的什么都不看,就为看这金条,摸摸?没摸过,掂量掂量多大分量?没掂量过,它在玻璃盒子里锁着呢。
张:展览么哪能随便动啊?
马:金条咱见过。大个珍珠、猫眼…猫眼什么知道吗?
张:也是大个珠子。
马:对啦,这是我后来跟人打听的,猫眼——大个珠子。我以前我不懂我犯财迷,我一听说猫眼值钱,我以为猫的眼睛呢,我一想猫的眼睛值钱?好嘞,回家逮猫,抠眼,卜、卜,抠完了上金店卖去,不值钱,回家养活一大瞎猫…
张:嗨——!哎哟哎哟哎哟!
马:瞎猫那儿专等死耗子了。看那猫怪可怜的。
张:嗨——!噢这都你们家的事?财迷呀!
马:百宝箱里一切宝贝都扔到江里了,她自己,也跳江一死。不多、不多,该!
张:啊?死了多可怜啊?
马:咱不心疼她,不怨李甲,怨谁呀?——杜十娘。
张:这怎么话说的呢?
马:杜十娘应该好好想一想,这是婚姻大事啊,你和他成为夫妻了,那李甲他是什么思想、他对你是怎样一个态度,他会怎么样地对待你?他能不能把你带回他们家去?如果带回家去他的父母老亲能准许你们一起生活吗?如果他们父母老亲不要你们了,你们到外面成立一个小家庭,他有什么样的学问、他有什么样的技术、他有什么能耐养活你,来维持你们的生活?这些前因后果全想好了,再跟他走,什么都没想好呢,上来就跟他走?倒霉么。一丁丁点儿活动心眼都没有,就冲她这名字她就一丁点儿活动心眼都没有——杜十(肚实)娘,很好看的一位美貌的娘子肚子里头是实轴的,所以叫杜十娘,肚子里头是实轴的,再赶上这位李甲(里假)——他那里头都是假的。
张:嘿——?!
马:一个实轴的一个都是假的凑一块那能不倒霉?走半道上再碰上这孙富——那孙子富裕俩钱儿…
张:啊?这名字是这么讲吗?嗨——!你这儿给编了个段子啊!是这么回事吗?
马:学问嘛。
张:哦,这叫学问呐?
马:我说的对么?
张:我看是不对。
马:我知道,故意要这么说——逗你玩儿。
张:没事你老逗我玩儿干吗?
马:我像个有学问的人吗?我像个…大文人吗?要是走在街上不认识的人一看,不以为这是在电台说相声的马三立,都以为是哎——哪个大文人…
张:大文人呐,我看你像个大蚊子。
马:怎么说话呐?拿我打岔?
张:有这模样的文人吗?
马:像个读书人吗?
张:看不出来。
马:我是不露啊!我念书可有年头啦!
张:哦,念过多少年?
马:十三年。
张:哦,那可以呀!
马: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字文》、《大学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左传》、《春秋》、《上论语》、《下论语》、《上孟子》、《下孟子》、《史记》、《中庸》、《诗经》、《古文》这些个书我全都…
张:念了?
马:丢了。
张:丢啦?!哦买完全丢啦?
马:念完了丢的,念完没保存好全丢了,可全都背下来了。
张:那就行啊。
马:见过我写的字吗?怎么样?
张:不错呀!
马:完了、完了,别捧,别捧,说实在的怎么样?
张:我认为是不错呀。
马:来了、来了,你别捧说实在的怎么样?
张:不错。
马:说那干吗?…
张:你嘀咕什么呀?嘀咕这不吓一跳嘛!就说您写字写得好也不至于嘀咕呀!
马:就说我那个字啊,写的不好,写的俗啊。就这样你知道么,念了这么多的书,一天阔事没做上,我难过,我…我难嗖(受)啊…
张:什么叫难嗖啊?
马:这样不是上口吗。
张:上口干吗呀,这又不是唱戏呢。哦,就是没做阔事,就是没发财呀?
马:哎——?这话不对,什么叫老没发财呀?你损我?
张:那不您说吗——可惜呀我没做阔事?那不是要发财吗?
马:哎——?哎——?我说我要发财了吗?发财算阔吗?钱多不算阔,做阔事不是要发财!我们要做阔事不是为了多赚钱,我们要在社会上多做一些个有益于社会的事,我们怎么样作到为人民服务?我们怎样作到启发人民政治觉悟、鼓励人民劳动热情?我们这个方面的学习我们没作到,真是惭愧,惭愧无地而已矣。
张:而已矣?
马:学问吗。
张:这叫什么学问啊?来一句而已矣这就叫学问呐?
马:没关系,等机会——云中不能常埋月、明珠总有出土时,吕蒙正无食赶过斋?沿街那个讨饭崔文瑞,提笔那卖诗高秀才,就说那六国苏季子,朱买臣无食打过柴,孔夫子绝粮困陈蔡,那个姜太公、八十二岁运才来,早知道念书这么难,不如那个在家种庄田,种庄田那个累不好,所以学会数来宝。
张:数来宝啊!
马:不是,我想起我们学校的校歌来了!
张:嗨!这是什么学校啊?校歌数来宝?
马:我想起几位古人来了,那些古圣先贤们怎么样?不也有不遇机会的时候么?
张:这倒对。
马:圣人?你知道圣人不知道?你念过书吗?
张:念过呀。
马:念过一天书也要拜圣人吧?
张:没念过书也知道圣人呐。
马:着啊!天下文官主、每代帝王师,南七北六十三省总镖头、甩头一子震乾坤,一口鱼鳞紫金刀、纵横于天下,扬子江心倒滏八百里!他老人家怎么样?
张:哎哟、您先等会儿吧,您…您慢点儿说吧,这是圣人呐?南七北六十三省?那不盛英吗?那是圣人吗?那是盛英!
马:盛英不就是圣人吗?
张:那哪对呀!盛英是盛英、圣人是圣人,这两码事。
马:圣人跟盛英不是一码事?
张:不是啊!
马:圣人跟盛英不是一吗事?
张:这俩人啊!
马:……哟嗬?你说我这不耽误事吗!没来由的现这个眼,我们校长告诉我的盛英就是圣人……
张:那哪对呀?
马:他告诉我嘛,他说圣人那会儿保镖…
张:圣人还保镖?圣人不是文人吗?
马:我知道,我故意要这么说——逗你玩儿!
张:嗨——!
马:圣人姓孔,姓孔名丘字仲尼,他是封建社会的圣人,他是为封建地主阶级服务的,孔圣人到现在多少年知道吗?
张:哎哟,那我可不知道。
马:两千五百零六年,圣人生于公元前五百五十一年,孔仲尼生在周朝,周灵王二十一年,孔子死于周靖王四十一年,圣人寿享七十三岁,有这么句话么——“七十三、八十四,阎王不叫自己去”,这是怎么回事呢?
张:这不是槛儿吗?
马:不是槛儿,这就是大家明显为了纪念孔、孟二人——孔夫子,七十三岁死的,孟夫子,八十四岁死的,留下这么两句话就为纪念孔、孟二位,“七十三、八十四,阎王不叫自己去”,不是槛儿,不是槛儿,不是说任何人,你活到七十三岁就得死,到八十四岁活不了?不是这么回事,甭害怕,好好活着您的。
张:你提醒人这个干吗呀!
马:我怕人害怕。为什么孔圣人当初周游六国…
张:不对呀,周游列国。
马:什么国,你说真了?
张:列国。
马:你这玩意儿你学的不地道么,列国?哪列国?齐、楚、燕、韩、赵、魏、秦?哪列国?
张:哪列国我就不知道了。
马:不对,是周游六国,圣人上外国去…
张:啊?圣人上外国?圣人会说外国话吗?
马:哎——太会啦,大会!
张:大会?
马:会的厉害,圣人给外国人讲社会常识,外国人都特佩服孔仲尼。
张:讲什么社会常识?
马:圣人一说——HELLO,缸比盆深盆比碗深碗比碟子深最浅的是碟子最深的那是缸——!外国人一想对呀,可来了高人了,给他跪下,特别赞成孔仲尼。
张:是啊?讲的什么呀这是?
马:不懂?HELLO,缸比盆深盆比碗深碗比碟子深最浅的是碟子最深的那是缸!
张:这是什么话呢?
马:听不懂?缸比…干脆说真了吧——圣人说这个缸啊——水缸懂不懂?缸啊比那盆深,这叫缸比盆深;盆比碗深,盆自然比碗要深了,这叫盆比碗深;碗比碟子深,最浅的是碟子,最深的那是缸——缸比盆深盆比碗深碗比碟子深最浅的是碟子最深的那是缸——!
张:嗨——!这是外国话呀?哦外国人不懂这个?
马:外国人懂啊,他想不到这个事情啊。圣人那会儿上这个…天竺国去。
张:天…天什么国?
马:天竺国。竹字头一个二字。
张:哦——就是三国那个糜竺简雍的那个竺?
马:对。天竺国就是现在的印度国。他上天竺国呀会一个朋友,他去找这个释加摩尼佛,圣人跟这个释加摩尼佛呀是老相好。
张:释加摩尼佛是谁呀?
马:如来佛。
张:哦…圣人认识佛爷?
马:什么叫认识佛爷呀,释加摩尼佛当初也是人,他和孔子都是一个时代的人,释加摩尼佛到现在是两千五百一十二年,孔子到现在是两千五百零六年。
张:哦,差六年。
马:他是天竺国的人,孔仲尼是鲁国人,不是生在一个地方,因为这个释加摩尼佛呀,到这个鲁国来宣传佛教,别人不认识他这个佛文呐——佛教的文字,他就通过鲁国的这个文字来宣传佛教,孔圣人帮他宣传这个佛文,因为这个呀俩人不错,在一块玩儿,听戏、洗澡、吃饭、看电影…
张:啊——?那会儿有这些东西吗?听戏?圣人爱听戏?
马:圣人不爱听戏呀。
张:你怎么知道?
马:《三字经》上写着“嬉(戏)无益(意)”——圣人感觉戏剧呀没有吗意思,圣人最喜欢的就是相声。
张:是啊?这有考查吗?
马:哎——你看《三字经》里写着“性相近”——这就是说圣人的性情恨不能和我们说相声的近乎近乎。俩人在一块呀研究学问,还互相比着呐!
张:怎么个比法?
马:弹脑奔儿的。
张:啊?这也有吗?
马:你读过《诗经》吗——“邦畿(梆唧)千里”呀——就是圣人“梆唧”一下子给如来佛弹出一千里地去。
张:嚯——!好么,那后边还一句“维民所止”呢?
马:是啊,他被老百姓给“止”住啦,要不然就掉海里啦!要么怎么庙里的如来佛脑门儿上都有一个大鼓包呢。
张:那是舍利子啊。
马:不,那是圣人弹的。
张:好家伙,圣人还有这本事?
马:俩人一块儿研究佛文…后来呀,抽白面儿!倒霉了。
张:啊?圣人抽白面儿?这又是哪儿说的?
马:你读过《论语》吗?《上论语》——“二三子以我为引(瘾)乎?我无引(瘾)乎矣。”——一定是子路、颜回呀劝圣人,说“师父啊,您怎么又抽白面儿啊?”,圣人就说啦——“二三子以我为引(瘾)乎?”——你们以为我有瘾了吗?“我无引(瘾)乎矣。”——没有瘾,抽着玩儿。
张:抽着玩儿?
马:抽着玩儿倒霉了,急的,为难,卖东西,当当…
张:当当?圣人当当?
马:对呀——“君子常荡荡(当当)、小人常戚戚”么。
张:哎——“君子坦荡荡…”
马:什么荡荡?
张:坦荡荡。
马:连毯子都当了!
张:嗨——!
马:就是当当啊,急的呀,全卖啦,唱机、唱片、收音机、话匣子…
张:话匣子?那阵儿有这个东西吗?
马:当然有啦。话匣子——学名叫留声机,唱机、唱片,哪儿来的?谁发明的?
张:外国人呐。
马:哪外国人?
张:哪外国人我就不知道了。
马:孔仲尼。
张:哦,是圣人发明的?有考查吗?
马:当然啦,你读过《下论语》吗——“吾闻其语矣、未见其人也”,这就是话匣子么,“吾闻其语矣”,听见声儿了,“未见其人也”,看不见人,这不就话匣子吗?等圣人死后过了一百代,外国人才发明出来,所以叫“百代”公司。
张:这么个百代公司啊!
马:爷仨穷的过年了连顿早饭都吃不起。
张:哦,穷成这样了?
马:子路就问圣人说“师父啊,咱念书的人也有穷吗?”,圣人说“是啊,君子固穷,小人穷则滥矣——我们人穷志不穷,志向不穷,脑子不穷,谋求正道,学者为本、本有道生、道者本也、财者末也,我们不想意外之财,研究正当的职业。”,研究什么正当职业呢?圣人也不说,颜回呢也不问,挨饿忍饥照样念书,圣人都夸他好,最爱的,就是爱颜回,好孩子,“一箪食、一壶饮,人不堪其忧,贤哉不改其乐,贤哉回也”,最爱的就是爱颜回,不多说、不少道,挨饿忍饥照样念书,好孩子、好学生。耗子啃脚面——老鼠(实)扒脚(巴交)。
张:嗨,好就好得了呗碍着耗子什么相干了?
马:你看,夸他老实——耗子啃脚面吗,一定是老鼠(实)扒脚(巴交)么。
张:噢——老鼠扒脚(老实巴交)啊?这什么俏皮话啊!
马:爷仨没饭吃饿的厉害呀,圣人就说啦“得了,咱们出去,街上散步一番便了。”,子路就说了:“师父啊,哪儿散步啊,别遛啦,饿肚子受不了啊,大饿!”
张:大饿?
马:饿的厉害,饿的难受!圣人说“你怎么糊涂啊,咱们上街遛遛,碰上相好的、不错的半熟脸儿,咱跟他说两句好话让他请咱吃顿饭,总比饿着强啊。”
张:哦,也对。
马:得了,爷仨上街遛遛吧!走啊、走啊,东瞧西望,净找半熟脸了,半熟脸儿?一点儿熟脸儿都没碰上,走哪儿哪儿生脸儿。
张:好么。
马:走着走着抬头瞅,做买做卖全都有…
张:又数来宝了是怎么着——走着走着抬头瞅,做买做卖全都有?
马:这怎么是数来宝啊,圣人一出门街上没人啦?
张:那哪能啊!
马:就是嘛。走着走着一瞧啊,路北有个茶食店,这个茶食店呐逢年过节呀五月节卖粽子、八月节卖月饼、正月十五卖元宵,卖元宵还卖熟的,屋里摆着几张桌子带卖座儿的,门口有个牌子,牌子上贴张红纸上写黑字,元宵的价目表写的清楚——“江米元宵桂花果馅,一文钱一个”。
张:哦,这么便宜?
马:一个老钱一个,圣人拿眼一瞥呀元宵的个儿还真不小,煮得了跟小馒头一样,好东西,就是看着眼馋,就是没钱。圣人一转眼发现啊自己腰上拴着一个笔袋,在那个时候念书的人都有那个装笔的笔袋,这个笔袋上有这么一个小老钱,圣人一想把这个钱解下来进去?又一想不行——一文钱一个,怎么能够爷仨进去就点一个元宵吃?圣人又这么一看价目表,圣人乐了。
张:怎么呢?
马:圣人高兴了——价目表露空了——它写的是“江米元宵桂花果馅,一文钱一个”,它写了这么一横,圣人一瞧,四下也没什么人…
张:哎——!圣人是猴儿啊?您瞧您这学劲儿的“圣人一瞧,四下也没什么人…”
马:我说他是猴儿了么?就是这么一瞧四下没人,拿起笔来“奔儿——!”又给添了一竖,再一念好了——“江米元宵桂花果馅,一文钱十个”。
张:哦,圣人干这事?
马:圣人说了嘛——人穷志短、马瘦毛长嘛。
张:好么。
马:圣人一扭头“仲由啊”…
张:仲由是谁呀?
马:就是子路——子路姓仲名由字子路,颜回是姓颜名回字子渊,“仲由、颜回,来咱们进去吃点儿点心。”,子路准知道没钱,“师父咱没钱咱不吃。”,“少废话,你来吧你。”,到里边找座坐下,跑堂的过来一擦桌子,“几位来点儿什么您那,煎饼果子,新上的疙瘩菜…”
张:疙瘩菜?那阵儿有疙瘩菜?
马:点心嘛。圣人说“元宵!”“几位来几个?”圣人说“十个。”“哦,三位每人来十个?”“不,三个人十个。”“三位来十五个好不好,一人五个?”“不,不好,三人十个。”“仨人来十个怎么来呀?要不您来十二个好不好,一人四个?”“不,不好,仨人十个,我的四个,他们的统统的三个。”
张:我说这圣人是日本人呐?
马:谁说他是日本人啦?
张:您瞧您这学劲儿的——我的四个,他们的统统的三个。这不是日本话吗?
马:这怎么是日本话呀?这是圣人说正字呀——我四个,他们三个,圣人能说大白话吗——我四、他们仨,跑堂的一挑字眼什么叫四、什么叫仨,麻烦了。
张:哦,也对。
马:元宵端上来圣人这么一尝啊,是好吃,又甜、又粘乎,可好吃也不行啊——元宵、汤圆、粽子、烧卖、果子、煎饼、酥油、茶汤面…这些东西为什么叫吃点心呢?就是吃着玩儿啊,真饿的时候吃这些东西?土地爷开包——白耽误工夫。
张:你哪儿来的这么些俏皮话呀?
马:吃完了一琢磨,不饱啊,越吃越饿,再吃不行,没那么些钱。圣人一尝这元宵汤,哎——不错,甜么梭的、黏糊糊的、像杏仁茶,圣人一想喝点儿这个不也解的了饱么,反正汤也不要钱,白喝不是吗,干吗不多来两碗呀?“掌柜的,受累给我们爷仨来两碗元宵汤。”“好嘞,盛汤!”,喝完,还是不饱,还要,“掌柜的,汤!”喝完还要,“掌柜的,汤!空碗别闲着,跟着往上续。”,子路、颜回这么一瞅,师父这儿要呢咱也要吧,咱别拘着啦——“掌柜的,给我们哥俩也来两碗汤,受累换大碗,大碗凉的快!”,圣人赶紧起站来了——“掌柜的,受累给我也换大碗,大碗凉的快!”爷仨赛上了,你也喝我也喝,你也要我也要,一人喝了三十多碗元宵汤,圣人那儿还要呐——“掌柜的,哎——!掌柜!再…再来两碗,再来两碗!”,掌柜的过来——“再来两碗元宵啊?”,“不、不要元宵,汤!”,“汤啊,没有啦,元宵满变锅贴啦!”
张:干锅啦?好么,喝的都干锅啦!
马:给钱吧,“啪!”扔下一老钱就要走,跑堂的急了“哎——!几位、几位,给钱不对、给钱不对!”,圣人也急了——“怎么的?怎么的?”,跑堂的说了“您甭瞪眼,您甭瞪眼,您吃了多少?”,“十个!”,“您给多少钱?”,“就这个!”,“就这个不行啊,一个老钱一个,您还得多给钱。”,圣人“啪!”把脸儿往下一沉——“混蛋!”
张:哟嗬?
马:“本地人吃嘛一文钱十个,外地人吃么价目变更了?你是临时加价啦?!”,掌柜的赶紧过来了——“老先生、老先生,您别着急,我们有价目表写的明白,不论本地的外乡的都一样。”,圣人说“哪儿写着呢?哪儿写着呢?有本事拿出来我瞧瞧?!”
张:圣人怎么这么横啊?
马:是啊,他不是给添了一竖吗。
张:噢,对了。
马:掌柜的说了——“就这儿写着呢,就这儿写着呢,你跟我来我给您念念——江米元宵桂花果馅,一文钱…哟嗬?”,掌柜的愣那儿了,圣人在旁边还催他呢“念啊、念啊,让大伙都听听!”,掌柜的说“那怎么念啊,刚才看还一个呢?要是什锦馅的没留神写十个了,得了怨我们吧。”,走不得了么,圣人倒逮着理了——“是你的错啊!跟你说不是出门在外跟你这儿蒙嘴吃,告诉你这是念书人给你笔下留情…”
张:要不留情呢?
马:“不留情啊,十字头上我添一撇儿…”
张:那一文钱…
马:“我吃一千儿啦!”
张:包圆儿啦?!
相声扒马褂台词
在不断进步的社会中,我们越来越需要台词,台词的写作与安排是剧作技巧的重要组成部分。那么问题来了,优秀的台词都具备什么特点呢?以下是我整理的相声扒马褂台词,欢迎阅读,希望大家能够喜欢。
(甲——逗哏乙——捧哏丙——泥缝)
乙这回您二位帮我说一段。
甲对!咱们仨人说一段。
丙不!这回我唱一段。
甲、乙(同拦丙)你唱什么呀?净是俗套子,还唱哪?
丙这回我唱新鲜的。
甲成啦!新调儿的也别唱了,只顾您嗓子痛快了,你知道人家耳朵受得了受不了啊!你打算把大伙儿都气跑了是怎么着?
丙合着我一唱就把人家气跑了?好!我不唱了!我走啦!让你行不行!
甲你走也没关系,我们俩人说!
丙你也别说了,你也得跟我走!
甲我不走!
丙你不走?好!把马褂儿给我脱下来。(扒甲的马褂儿)
甲嗳……你这是怎么回事啊?
乙哎……二位!二位!有话慢慢说,怎么回事啊?(把二人分开)
丙要马褂儿!
乙你要他马褂儿干吗呀?
丙干吗?这马褂儿是我的。
乙(问甲)这马褂儿是他的吗?
甲是啊!
乙那就给人家吧。
甲你干吗!帮凶!
乙什么叫帮凶啊?穿人家的衣裳为什么不给人家哪?
甲我不能给他。
乙为什么哪?
甲我怕他卖喽!
乙噻!他扔了你也甭管啊!
甲你说那个不行啊!我给他,我穿什么呀?
乙这叫什么话呀?我问你这马褂儿是不是他的,是他的给他!
甲啊!不错!是他的,我不是从他手里借的。
乙跟谁手里借的?
甲跟他妈手里借的?
乙那也是他的东西呀!
甲虽然是他的东西,咱不白穿啊!
丙噢!你给拿过利钱?
甲别看没拿利钱,可比拿利钱强。(向乙说)有一天,我出门儿有点儿事,想借他的马褂儿穿穿。我就上他那儿去了,我说:“大哥在家吗?”他妈打里边出来了:“噢!老二呀!你大哥没在家,有什么事啊?”我说:“大妈,我想借大哥马褂儿穿穿。”“噢!我给你拿去。”把马褂儿拿出来了,他妈跟我说:“老二呀,你得照应你大哥点儿,他这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,没准谱儿,又爱说大话,一来就让人家问住。在外边怄了气,回到家也找寻我们。如果他要是叫人家问住的时候,你要是在旁边,你可想着给人家解释,想主意给往圆满了说。”这马褂儿怎么是白穿哪?这比给他拿利钱强啊!
乙噢!是这么回事。(向丙说)人家穿你这马褂儿也不白穿啊,人家还帮你的忙啊!
丙帮忙?我刚说唱一段,他说我打算把人家气跑了。
乙说句笑话,您何必往心里去哪?这么办!您要愿意唱您就唱。
丙唱什么呀?都叫他把我气晕了,说吧!
乙嗳!说可是说,您可别云山雾罩!
丙这叫什么话呀?就凭我这学问,怎么能云山雾罩哪?他刚才说我叫人家问住,那不是问住,因为我这个学问太大了,我说出话来,那些人不懂,成心要跟我抬杠。我一看那些人不懂哪,我赌气子就理他们啦,这样就好像我叫人家问住了,其实不是。再说,就凭我这学问,能叫人家问住吗?您说什么事情咱不知道啊。就拿昨天说吧,我说得刮风,结果半夜里就起风了。
乙倒是有点儿风。
丙有点儿风?风可大了,整刮了一宿啊。哎!我家里有眼井,您知道吗?
乙不就靠南墙那个吗?
丙是啊!您就知道那风多大了,一宿的工夫,把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。
乙什么?
丙把井给刮墙外边去了!夜里我正睡觉呢,愣叫大风给吵醒了,我听着光噔光噔的,溅了一窗户水。天亮我这么一瞧,院里井没了,开大门一瞧,井在墙外头哪!
乙没听说过。
丙这我能说瞎话吗?你要不信,你问他去。(指甲)
乙(问甲)跟您打听点儿事,您说风要刮得太大了,能把井刮到墙外边去吗?
甲像话吗?井会刮到墙外边去了?
丙(扒甲的马褂儿)你把马褂儿脱下来吧!
甲嗳!你不是不要了吗?
丙不要啊?我家里那眼井刮到墙外边去了,你怎么说不知道哪?要扒甲马褂儿)
甲噢(向乙说)他家里那眼井啊?
乙是啊?
甲不错,是刮出去了。
乙是刮出去了?那就问你吧,怎么刮出去的?
甲你听着呀,不是他家里那眼井吗?井,你懂吗?就是里头有水!
乙废话!井里怎么会没水呀,我问你怎么刮出去的?
甲怎么刮出去的?你听着呀!他不是……他这个……啊!他那个井啊!横是水浅了,压不住了,刮出去了!
乙不像话!那算是干井也刮不出去呀?
甲你说刮不出去,眼睁睁的刮出去了!
乙怎么刮出去的哪?
甲你听着呀!你不是问他家那井怎么刮墙外边去了吗?因为他家那墙太矮了!
乙多矮也刮不出去呀?
甲他家那墙不是砖墙。
乙土墙也刮不出去呀?
甲是篱笆墙,篱笆你懂吗?
乙篱笆我怎么不懂啊!
甲懂?啊!懂就完了!
乙什么就完了,我问你这井怎么会刮到墙外边去了?
甲还没明白哪?
乙你说什么啦?
甲你不是问这井吗?噢!是这么回事,因为他家那篱笆墙年头儿太多了,风吹日晒的,底下糟了,离着这井也就二尺来远。那天忽然来了一阵大风,篱笆底下折了,把墙鼓进一块来,他早起来这么一瞧,困眼朦胧的:“哟!怎么把我这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?”就这样给刮出去的。
乙噢!这么回事?
甲唉!你明白了吧?(点手叫丙)过来吧!你这是怎么说话哪?
丙我说话不是爱抄近儿吗?
甲你抄近儿?我可绕了远儿啦!你瞧出这脑袋汗。
丙(指乙)这人也死心眼。
甲也没有你那么说的呀!这马褂儿怎么样?
丙你再穿半拉月。
乙(自言自语)嗬!这马褂儿可真有好处,明儿我也得多做俩马褂儿。
甲(向丙说)你说话可留点儿神吧。
丙我知道啊!(向乙说)这不是说瞎话吧?墙进来了,井可不就出去了。
乙没有像你这样说话的。
丙修理修理这墙,花了好几十!这档子事刚完,跟着又一档子事!
乙什么事哪?
丙上月我买个菊花青的骡子,您大概听说了?四百多块!您说这不是该着倒霉吗,那天掉茶碗里给烫死了!
乙是云山雾罩!那么大个骡子会掉茶碗里烫死啦?骡子多大,茶碗多大呀?
丙大茶碗!
乙大茶碗还有房子那么大的茶碗?没这个事。
丙这我能说瞎话吗,有人知道啊!
乙谁呀?
丙他!(指甲)
乙(问甲)哎!问你一档子事,菊花青的骡子,掉茶碗里烫死了,你说有这事吗?
甲你还没睡醒哪?骡子会掉茶碗里……
丙(扒甲的马褂儿)马褂儿脱下来吧!
甲嗳!……怎么回事?你不是说再穿半拉月吗?
丙半拉月,半年都没关系,我那骡子掉茶碗里给烫死了,你为什么装不知道哪?
甲噢!他那骡子掉茶碗里给烫死了,不错!有这么回事。
乙这马褂儿劲头儿真足啊!有这么回事!好!那干脆问你吧,这骡子怎么会掉茶碗里烫死了?
甲这我知道啊,我看见啦!
乙怎么烫死的啊?
甲是这么回事,你不是问他这骡子怎么掉茶碗里烫死的吗?告诉你!因为他那骡子讨厌,他也没留神,所以掉茶碗里烫死了!
乙不像话!那茶碗多大?那骡子多大?那能烫得死吗?
甲嗐!你这个真糊涂,它不是净烫啊,它是连淹带烫,这么死的'。
乙更不像话啦!那茶碗连个蹄子也下不去呀?
甲这不是巧劲儿吗?
乙没听说过!越说越不像话啦!
甲你认为这不像话,那可就没办法啦!总归一句话,也是这骡子命该如此!
乙什么叫命该如此呀?他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,你不是眼见了吗?我问你茶碗里怎么会烫死骡子?
甲嗐!什么骡子呀!你听错了,他说的是螺蛳,那要掉茶碗里还不淹死啊?
乙(问丙)噢!您说的是螺蛳?
丙不是!是骑的那骡子哟!
甲骑的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?
丙啊!
甲(自言自语)骑的那骡子?噢!我想起来了,什么茶碗呀,大概是唐山那边有个地方叫茶碗。
丙不对!是喝水的那茶碗。
甲嗬!真要命!喝水的那茶碗烫死骡子?
乙怎么烫死的哪?
甲他是这么回事,噢,我想起来了!对啦!这就对啦!
乙什么对啦?怎么烫死的哪?
甲您知道有个冯四爷吗?
丙哪个冯四爷?
甲草垛胡同冯家。
丙我问你怎么烫死的骡子,你跟我说冯四爷干吗呀?
甲你别忙呀!他这骡子与冯四爷有关系,那天,冯四爷办生日,(指丙)他去了,骑着他那新买的骡子。冯四爷说:“噢!你来了,给车钱了吗?”他说:“我骑着骡子来的。”冯四爷说:“噢!你来了,给车钱了吗?”他说:“脚程还挺快。”冯四爷说:“我瞧瞧!”出来一瞧:“嗒!这骡子好啊!”冯四爷这么一砖好,他这个也挺外场:“好啊,四爷!您知道我干吗来了?就为给你送骡子来了,这算送给您啦。”冯四爷说:“那可不成!君子不夺人之美,我不要。”他当时直起誓,冯四爷说:“好!…那就这样办啦,我书房里的东西,你随便拿一样儿吧,你要不拿我可不要。”他这人也挺直爽:“好!我拿一样儿。”到书房一瞧,桌上摆着一个蝈蝈儿葫芦,真是“沙河刘”本长儿,带金丝胆,里边这个大蝈蝈儿碧绿。“我就要您这个啦!”四爷说:“你带起来吧。”他就揣起来了。吃完饭回家,走在半道上他渴啦,一瞧有一个茶馆儿,到里头沏了一壶茶,他倒上一碗,茶馆里什么人都有,也有养鸟的,也有养蝈蝈儿的,有一个人拿着一个蝈蝈儿:“二哥你瞧我这蝈蝈儿,新买的,两块呀!您瞧瞧。”他在旁边瞧着直生气!心说:“你那个干吗呀!瞧我这个。”把葫芦掏出来,一打盖儿,把里边的胆给带出来了,这蝈蝈儿在里头闷了半天啦,这一见亮,往外一蹦,正蹦到茶碗里。刚倒上的热茶,那还不烫死吗?就这样掉茶碗里给烫死啦!
乙他说烫死的骡子!
甲嗬!你这个可真糊涂,他拿骡子换的蝈蝈儿,烫死蝈蝈儿不就跟烫死骡子一样吗?
丙唉!是这么回事,你明白了吧?
甲(问丙)你这是怎么说的话哪?这叫我怎么说?
丙行!你真有两下子!
甲这马褂儿怎么样啊?
丙再穿一个月!
甲你说话留点儿神吧,别云山雾罩啦。
丙好……(向甲说)您听明白了吧,我这人从来就没说过瞎话!就这骡子四百多块,刚买来就烫死啦!您说这不是倒霉吗?好在我也不在乎这个,咱们拿钱不当钱啊!
乙当命!
丙当命?你是没跟我一块儿走过,你是不知道,我前几天请客就花了一百多。
乙你请谁呀?
丙冯三爷、王四爷、李五爷、张六爷。
乙这些位我都不认识呀。
丙当然你不认识呀,你跟这些位交不到一块儿呀。我跟这些位是莫逆,常在一块儿吃吃喝喝,就前几天我们吃这顿饭,一百多,我给了。
乙哪儿吃的?
丙前门外,“都一处”。
乙就是鲜鱼口把口路东那小饭馆呀?
丙啊!
乙吃一百多?
丙花个百八十的倒没什么,那天怄了一肚子气。
乙为什么哪?
丙嗐!别提了!那天我们在楼上吃,正挨着窗户。我们坐下一瞧,楼窗关着哪,我让跑堂的把窗户打开,跑堂的不打,说:“怕进苍蝇!”说完了他就出去拿菜盘啦。赌气子我把窗户打开了,大伙儿坐下想菜,正想着,就在这工夫,就听楼底下,扑棱扑棱!扑棱扑棱!顺着楼窗飞进一只烤鸭子来。啪!正落到桌上,我赶紧就按住啦,一瞧,好,没脑袋!大伙儿就说:“嗐!这是飞来凤呀,吃吧!”一吃,还挺热和。
乙嗳……您先等会儿吃吧,烤鸭子会飞,我头一回听说,这像话吗?
丙怎么不像话呀?要不信你问他去呀。(指甲)
乙他知道?(指甲)
丙当然啦!
乙(问甲)哎!我问你,有几个人在楼上吃饭,顺楼窗飞进一只烤鸭子来,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情哪?
甲你这都是哪儿的事啊?烤鸭子?活鸭子也不会飞呀?
丙(扒甲的马褂儿)脱下来!脱下来!
甲嗳……怎么回事!不是说再穿一个月吗?
丙再穿一年也没关系。那天,咱们跟冯三爷一块儿吃饭,顺着楼窗飞上一只烤鸭子来,你忘了?
甲噢!你说咱们那天吃饭飞上一只烤鸭子来?不错!有这么回事。
乙又有这么回事啦!那我问你吧,这烤鸭子怎么飞上来的哪。
甲是这么回事,那天我们在……啊……(问丙)哪儿吃的?
丙前门大街,“都一处”啊!
甲唉!对啦!啊……你知道吗?“都一处”是在前门大街,一拐弯可就是鲜鱼口,口里不是有个卖烤鸭子的便宜坊吗?因为他那儿卖烤鸭子,是从他那儿飞出来的。
乙没听说过!卖烤鸭子的就满处飞烤鸭子?卖烧饼哪,就满处飞烧饼?
甲那您说这话不对,烧饼没翅膀,鸭子有翅膀呀!
乙废话!烤鸭子也有翅膀?再说这鸭子没脑袋呀,没脑袋的鸭子能飞吗?
甲您说它不能飞,现在它就飞上去啦!
乙这更不像话啦!
甲你一听就像话啦,这是个巧劲儿。
乙巧劲儿?我问你怎么飞上去的哪?
甲你听着呀!烤鸭子,这个……烤鸭子你看见过没有?
乙废话!烤鸭子谁没看见过呀?
甲烤的时候你看见过吗?
乙不知道!我问你怎么飞上去的?
甲告诉你,烤鸭子是这么一个炉,就跟小房子似的,上头是铁条,底下是火,这鸭子有拿钩儿挂着脖子钩的,底下一烧,把这鸭子烤得直流油啊,这鸭子烤得就这样啦,憋得出不来气儿了,这鸭子:“哎哟!哎哟!……这可太热喽!实在受不了啦!”鸭子这么一想:我呀,飞了飞了吧!这不就飞了吗?这您明白了吧?
乙我呀?更糊涂啦!宰的鸭子,又煺了毛,已经是死的了,让你这么一说,烤着半截儿这鸭子又活了?哎呀!这马褂儿给人家在意点儿穿吧!(给甲掸马褂儿)
甲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?烤鸭子不是还是鸭子吗?
乙就是鸭子,我问你,甭管死活,它没有翅膀,能飞不能飞?
甲噢!是这么回事!那天我们坐到楼上还没要菜哪,楼底下就出了事啦。
乙出什么事啦?
甲施家胡同孙五爷家里在便宜坊叫了一只烤鸭子。烤熟了,小徒弟给送走,要是两只鸭子好办,用扁担挑着,这是一只鸭子就得拿小扁担窝着,小徒弟出了鲜鱼口往南一拐,没留神,这扁担又杵在人家腮帮子上啦:“哎!你往哪杵啊?”“没看见,对不起!”“没看见,你长眼干吗的?”小徒弟也不会说话:“啊!碰一下也不要紧啊!”“什么叫不要紧啊?”袖子一卷,拳头一晃,朝小徒弟脑袋上打来。小徒弟急了,抡起扁担就打,他忘了,后边还挂着一只鸭子哪,他这么一抡扁担,鸭子脑袋掉了,把鸭子给抡出去了。我们这儿坐的那地方正是临街的窗户,顺着顶窗正把这只鸭子抡进来。啪!正掉在我们这张桌子上,还热着哪。大家就说:“哎!烤鸭子会飞上来了!”你明白了吧?
乙那怎么叫飞上来的哪?那是抡上来的呀!
丙唉!对……就是这么回事!
甲(拉丙)嗳……你这是怎么说话哪?烤鸭子会飞呀?越说越不像话了!
丙你真成!
甲这马褂怎么样啊?
丙再穿仨月,没关系!
甲那你说话也得留点儿神,干脆咱们走吧?
丙这就走,再说两句。(向乙说)吃完饭,就回来啦,天热呀,夜里睡不着,就听外边嘟嘟嘟儿!
乙有蛐蛐儿叫?
丙哎!你知道我爱玩儿蛐蛐儿呀,我赶紧起来,拿着扦子,罩子,到院里这么一听啊,嘟嘟嘟儿。
乙在院里哪?
丙没有,在门口儿哪!
乙啊!
丙开开门到门口儿这么一听,这蛐蛐儿嘟嘟嘟儿跑啦!
乙跑哪儿去了?
丙跑车站去了。追到车站,再一听,这蛐蛐儿嘟儿嘟儿到杨村了!我们两口子又追,追到杨村,一听,这蛐蛐嘟儿嘟儿到天津了!追到天津,一听,这蛐蛐嘟儿嘟儿到唐山了!追到唐山小山儿那儿,就听嘟儿嘟儿在那儿叫哪。我们两口子借来镐头就刨啊,刨呀!刨呀!一直刨到山海关,才把蛐蛐儿挖出来。这蛐蛐儿往外一翻,我一瞧啊,嗬!这个儿太大了!这脑袋,比这屋子小不了多少!连须带尾够十四列火车那么长!(甲解马褂儿纽扣,一边解一边听)这两根须,就跟两根电线杆子似的!俩眼睛,就跟两个探照灯似的!
乙结果怎样哪?
丙怎么样啊!逮着了!弄线拴回来了。(甲脱马褂儿搭在丙的肩膀上,丙不知道还说)明儿您到我们家瞧瞧去,叫唤的可好听了:嘟儿嘟儿。
乙行啦!行啦!你说的这都不像人话了!哪儿有这事啊?
丙不信问他呀?他知道。
乙好,好,(向甲)还得问你。
甲是不是有个蛐蛐儿,脑袋比这屋子小不了多少,还须带尾够十四列火车那么长,两根须跟俩电线杆子似的,俩眼睛跟探照灯似的。
乙是啊。有这么回事呀?
甲没有的事,胡说八道!
丙(问甲)嗳!我说的。
甲你说的也不知道!
丙怎么哪?
甲马褂儿给你啦!
马三立的相声段子
甲:我认识您!马:认识我?甲:咱们不是外人哪!马:怎么?甲:你们相声界的,哎你··我的朋友太多了,相声界,熟人多啊。马:这么问你吧,相声界里你最要好的朋友是谁?甲:我最好的关系,铁哥们。马:谁呀?甲:马季!马:不可能啊!你这个···甲:我跟你说,坏了。马:怎么了?甲:马季最近出事了。马:出什么事了?甲:马季他呀,我告诉你。(靠近耳朵)马:大声说,让大家听见!甲:马季他呀!马:出什么事?甲:你可别传出去!马:我··我不传,你说你说。甲:传出去不好啊,对不对?马:我知道我知道,你说呀。甲:马季他呀(靠近耳朵)你可别告诉马季去!马:我不告诉他,你说怎么了?甲:马季他呀,马季他,昨天晚上回到家,一不留神。马:啊?怎么了?甲:噗····!他下了一个蛋!下了一红皮的鸡蛋哪!马:别说了,你这是谣言呢你这是!怎么可能哪?甲: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啊马:那也不能是马季下蛋哪!甲:是啊,起初我觉得也太神了马:是啊甲:你想,马季怎么可能下蛋哪?马:就是嘛··甲:再说了,马季人家这么忙,他也没工夫下呀!马:有功夫他也不能下蛋哪··甲:是啊,后来我把这道理琢磨明白了。马:怎么个意思?甲:他是这么回事,马季他呀,他是因为这个,偶尔,啊不是,没留神,啊这个,一努力,哎·哎,噗···!巧劲儿下一鸡蛋。马:巧劲儿?你听着都是人话吗?社会上专有这么一种人,就是这样造谣,他不管这个事实是怎么回事,这种人不像话啊甲:你呀,你不相信事实,以后什么事儿也不跟你说了,这老头儿!哎··哎··哎,哎那位,我有新闻告诉你,哎,别走!乙:老头儿!你好你好马:又来一位乙:你可越活越年轻了啊···马:哈,我还越活越年轻了?乙:今年80几了?马:什么眼神儿啊这是!乙:不是,我就看着你这长相,你长得可比马季年轻多了。马:你认识马季呀!乙:什么话呀!我从小看着他长起来的。马:嘿··又来这么一位!乙:有日子没看见马季了吧?马:是啊。乙:知道吗?马:怎么了?乙:出事儿了!马:大点声说,怎么回事?乙:大声说?马:出什么事儿了?乙:昨天晚上,马季刚到家,一不留神~~马:噗···!他下了一个鸡蛋!乙:你也知道啊!马:我知道乙:造谣!那纯粹是造谣!我告诉你,现在有些人哪,就是这样,听风就是雨,知道一个敢喊仨!马季下鸡蛋?绝对不可能!马:不可能吧!你说他怎么回事?乙:其实是这么回事儿!马季刚回到家,一不留神,噗···下了个鸭蛋!咸鸭蛋那··马:到他这儿变鸭蛋了!还是咸鸭蛋!乙:没错儿。乙:有人现场参观了。马:有人看见了吗?乙:对呀!马:马季下蛋??乙:当然了!你这种怀疑也是有道理的。马:就是嘛!乙:为什么呢?因为马季下蛋,他没这功能呢,你甭说那个了。马:对对对,扩展资料:《马季下蛋》演员表:1、马季马季(1934年-2006年12月20日),原名马树槐,出生于天津市宝坻区黄庄村,中国内地相声演员。1956年,被调入中国广播说唱团工作,并拜侯宝林为师学习相声;同年,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83年,担任首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总策划和主持人。1984年,创作相声《宇宙牌香烟》并在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舞台上表演。1987年,参加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,与刘伟、冯巩等合作表演群口相声《五官争功》。1989年,获首届中国金唱片奖。2006年9月,获颁中国曲艺牡丹奖终身成就奖;11月,主演首部个人电视剧《旗袍》,在剧中饰演汤老板;12月20日,马季在家中因心脏病复发抢救无效逝世,享年72岁。马季去世后,中国曲艺家协会授予马季“人民曲艺家”称号。2、姜昆姜昆(1950年10月19日~),出生于北京市,祖籍山东烟台市,毕业于中央广播电视大学。中共党员,国家一级演员相声演员、中国曲艺家协会主席、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十届荣誉委员。1983年第一次登上春晚舞台,担任主持人并表演相声《错走了这一步》和《对口词》而走红。1985年担任央视春晚主持人,并与李金斗表演相声《看电视》;同年担任中国广播艺术团说唱团团长,入选为中国青年联合会常委、曲艺家协会的副主席。1992年,荣获第二届中国金唱片奖之戏曲曲艺类奖。2009年,为中国名人报道之中国相声小品人才库所收录。2003年,中国文联授予全国“德艺双馨”艺术家的光荣称号。2017年7月20日,再次当选中国曲协主席。3、赵炎赵炎,本名赵殿燮,1951年4月出生于北京市,中国内地相声演员,国家一级演员。师承马季。1968年下乡到中国人民解放军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十二团五连。当过农工、开过拖拉机。曾创作表演革命故事等曲艺节目。4、刘伟刘伟,1959年出生于天津市,相声演员,国家一级演员。中国广播说唱团中年相声表演艺术家,国家一级演员。刘伟自幼喜爱相声表演艺术,十六岁拜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为师,他的表演热情奔放,欢快流畅,嗓音清脆,歌声甜美,代表了青年人的特点,给人以蓬勃向上的感染。刘伟多次在相声大赛中获奖,连续几届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,其中《虎年谈虎》、《歇后语新编》、《三顾茅庐》等,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。